母亲沿着(zhe)河(he)堤哭(ku)泣着,她抱着(zhe)八姐遗留下的(de)衣服,哭着在河堤上走(zou)来走(zou)去(qu)。那(na)个年(nian)头(tou)里死(si)人早已是司(si)空(kong)见惯的(de)平常事,几个人随(sui)便(bian)劝几句,母亲也就(jiu)借坡下驴地(di)止住了(le)哭声。母亲抱着八姐(jie)的衣服坐在河边直眼(yan)望着冷(leng)峻的(de)水(shui)面,絮絮叨(dao)叨(dao)地说:这闺女(nv),太懂事(shi)了,她是(shi)不忍拖累我(wo)才自寻了短(duan)见……孩啊,你这一辈子,连(lian)芝麻(ma)粒(li)那么大的一点福都没享到哇(wa)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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