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稳了(le)稳心(xin)神(shen),将折扇摊开来,抚(fu)着扇面上的桃花(hua)。抚了一(yi)会儿,终柔声道(dao):像今(jin)日我们这样坐着平(ping)和说话,以后再不会有了,有一些事(shi)情(qing),我(wo)便(bian)还是说清楚罢。七(qi)万年前,我因你而(er)初尝情滋(zi)味,因是首次(ci),比(bi)不得花丛(cong)老手,自然冷淡被动(dong)些(xie),可(ke)心中对(dui)你的(de)情意却是(shi)满满当当的。阿(a)娘(niang)总担心我那般不像样的性子,不够(gou)惹人怜(lian)爱(ai),不凭借白家的声威便嫁不出去。你并不晓得我的身(shen)世,甚至不(bu)晓得我原是个女儿身(shen),却能真(zhen)心地(di)来(lai)喜欢我,还日(ri)复一(yi)日(ri)送上(shang)许多情诗来(lai),甚而(er)散了满(man)殿的姬妾,我心中很欢喜(xi),也很感激(ji)。我们(men)白狐一族虽(sui)是走兽,却比不得一般走兽(shou)博爱多(duo)情,对认(ren)定的(de)配(pei)偶从来都一(yi)心一意。那(na)时(shi)候,我已确然将你看做(zuo)了我相伴一生的(de)夫(fu)君(jun1)。若没有玄女这(zhe)桩事(shi),待学成之(zhi)时拜出师门(men),我自(zi)然是要嫁给你的。你(ni)也知(zhi)道,彼时我们两(liang)族正有些(xie)嫌隙,自同(tong)你(ni)一处(chu)以(yi)来(lai),我(wo)日(ri)日都在想着(zhe)将来如何说(shuo)服(fu)阿爹阿娘(niang),能同意我们的(de)婚事(shi),因(yin)怕忘了,每想到一条(tiao)好(hao)理由,便喜滋滋记在绢帛上(shang)。真是傻(sha)得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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