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夜夜草婷婷六月》

【夜夜草婷婷六月】

魏(wei)羊角说：好了(le)，二(er)位大哥(ge)，别争吵(chao)了，不就是(shi)杀(sha)个人吗？实(shi)话跟你们说吧(ba)，小石桥村那(na)个老太(tai)太就是我(wo)杀(sha)的，我跟她(ta)没仇(chou)没怨，就是想试试这(zhe)把刀子的钢火。原来我以为(wei)杀个人有多么费劲儿呢，其实，简单得(de)很，我(wo)用这把(ba)刀子，往她软肋下一捅，刀子像扎(zha)在(zai)豆腐(fu)上一样(yang)，嗤，连柄都进去了。我刚(gang)拔出(chu)刀子她就死(si)了，连哼都没哼(heng)一声。他把(ba)刀(dao)子的(de)刃子，在裤子上来回(hui)蹭着(zhe)，说，看我的。他(ta)挺着刀(dao)子，对(dui)准(zhun)我的(de)肚子(zi)扎(zha)过来。我(wo)甜蜜地闭(bi)上眼睛，仿佛看(kan)到(dao)，绿色的血从(cong)我(wo)的肚子里喷溅出来，喷(pen)到他(ta)们脸上(shang)。他们跑到水边，双手撩着水，洗着脸上的血(xue)。他们撩(liao)起的水，像透明的暗红(hong)色糖(tang)稀，不(bu)但洗不净他们的脸，反(fan)而使(shi)他们的(de)脸肮脏不堪。随着血(xue)的喷(pen)出，我(wo)的肠子也飞快地游动(dong)出(chu)来，沿着草(cao)地，一直游走到沟渠里去，又(you)从(cong)沟(gou)渠(qu)里顺流而下。然后是(shi)母亲(qin)啼哭(ku)着跳下沟渠，把(ba)我的肠子捞(lao)起(qi)来，一圈(quan)一圈地往胳(ge)膊上绕着，一直绕到我的面(mian)前，母亲(qin)被我的(de)肠子压得(de)喘着(zhe)粗(cu)气(qi)，双眼悲(bei)哀地望着我(wo)。孩子，你这是怎么啦(la)？娘(niang)，他们把我杀(sha)了。母(mu)亲(qin)的眼泪啪嗒(da)啪嗒(da)地洒在我的脸上(shang)，她跪下，把那些(xie)肠(chang)子，一节一节地往(wang)我(wo)的肚子(zi)里塞着(zhe)，肠(chang)子很不(bu)老(lao)实(shi)，刚塞进(jin)去就(jiu)钻出来，母亲气恼地哭(ku)着，但她终于(yu)把肠子全部塞了进去，然后，她从头(tou)上拔下(xia)针(zhen)和(he)线，像缝棉衣一样(yang)，缝(feng)着我(wo)的肚皮。我的肚子一阵奇(qi)痛，猛地(di)睁开眼睛。适(shi)才看(kan)到的一切，显然全是梦幻。真实的(de)情形是：我(wo)被他(ta)们(men)踢翻(fan)在地，他们(men)各(ge)自(zi)掏出根红苗正的生殖器，对着我的(de)脸(lian)撒尿。潮湿的(de)大地团团(tuan)旋转(zhuan)，我(wo)感到(dao)自(zi)己的身体像浸在水里(li)一样。